作為我在武漢生活了68年的老武漢人,我談點對武漢話的了解。我們家鄉說廁所叫茅斯,有許多這方面的歇后語,很多黃陂人融入其中,因而話中融入黃陂話,被中心城區即黃埔路以上的人稱為鄉里話,公廁,衛生間,洗手間你如果來到一個大城市里,想上個廁所就非常為難,首先你不容易找到廁所,你即使找到了廁所,你也不敢貿然進去。
1、你們家用方言怎么說廁所?
你們家用方言怎么說廁所?我們家鄉說廁所叫茅斯,有許多這方面的歇后語:茅斯里馬東個(石頭)又臭又硬。占著茅斯不拉屎,茅斯里吹喇叭,臭名遠揚。茅斯里紡線,拐(壞)出屎來,當然現在叫茅斯的人不多了,因為老一輩的文盲都已經去世了,后來又進行了掃盲,年輕人都進了學堂學了文化,所以現在都叫廁所了。城市的廁所的叫法更加文雅:公廁,衛生間,洗手間你如果來到一個大城市里,想上個廁所就非常為難,首先你不容易找到廁所,你即使找到了廁所,你也不敢貿然進去,
以前還在門口寫上男女,現在不寫了,有的畫上兩個小人兒,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不知道,是男廁所還是女廁所。他們都是穿著短衣服,男孩子穿著短褲,女孩子穿著超短裙,難以分辨,有時候沒有辦法,你只好在那等,別人從里面出來的是什么性別?然后再判斷男廁所女廁所。城市里是個文明的地方,是不可以隨地大小便的,如果抓住你隨地小便,那是要罰款的,十幾年前就罰50塊錢,不知現在罰多少錢,
我有糖尿病,尿頻,每一次出門,我就選擇坐地鐵,可以方便上廁所,如果是坐公汽,那我就憋不住了。有一次我坐了一個長途大巴,也就三四個小時,尿幾乎撒到褲子里了,從此以后,只要能夠坐地鐵的,我就不選擇坐其它的交通工具,實在不通地鐵的,我就做好充分的準備,盡量的吃干食物,不喝水。農村的廁所也在進行不斷的革新,
最早的也就是一個地窖,露天的,只是在四周砌了一個矮墻,大概半人高,上面橫一塊木板,人蹲在上面方便,提心吊膽,有時害怕栽下去了。遇到下雨天糞窖里積滿了水,蛆蟲泛濫,蒼蠅嗡嗡叫,無奈何你還是硬著頭皮來解決問題,咕咚一聲,濺了一屁股臭水,到了90年代,農村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人們的手里有錢了,大家都推倒了以前的土房子,建起了磚木結構的新瓦房,有的是鋼筋水泥結構的平房,配套設備廁所也升級了。
封閉式的上面還蓋著瓦,水泥糞池,還有蹲坑,一般的是在院庭的一角,在農村里為了避免尷尬,有一個俗成的暗號,就是吭一聲。首先要上廁所的人就在廁所門外吭一聲,那就是詢問里面有沒有人,如果里面也吭了一聲,外面的人就等一會兒,不要闖進去了,也有的將廁所安裝了一個簡易的門,里面安裝插銷,進去后一插,安全了。這雖然進步了一大截,還有幾個問題沒有得到解決,一個是臭氣的釋放,一個是蛆蟲的繁殖,一個是蒼蠅的污染,
這些給人們的生活質量還是帶來了一定的影響,為了提高農村人民的健康水平,國家在全國的農村開展了廁所革命。由政府出資,家家戶戶進行廁所改造,糞池完全封閉,大小便后用水沖洗,再也聞不到臭味了,再也見不到討厭的蒼蠅了,更見不到惡心的蛆蟲了,現在的茅斯再也不講茅斯了,它也是一個多功能空間,聚洗漱,沖涼,方便為一體,農村人民的生活質量顯著的提高了,人們也開始流行叫起了一個洋名:洗手間。
2、武漢人究竟說的是什么話?
作為我在武漢生活了68年的老武漢人,我談點對武漢話的了解,在上世紀七十年代以前真正的武漢人是漢口為中心。而漢口是指黃埔路到漢正街一帶,這一帶是解放前武漢的商業文化中心。包括江漢路到漢口長春街的各國租界,武漢的百年民校如市一男中,即今天的二中,市一女中,即今天的市16中。我在1954年起生活在大智門活車站附近的天聲街,
先后在一元路小學,市16中,市二中讀書。我只知道那時武漢人是以黃埔路以上稱為漢人口,黃埔路以下為鄉下,因此正宗的漢口話是黃埔路以上的,而黃埔以下因靠近黃陂,很多黃陂人融入其中,因而話中融入黃陂話,被中心城區即黃埔路以上的人稱為鄉里話。而武昌話又與漢口話不同,我們老武漢人一聽就分得出來,而漢陽話因漢陽蔡甸人多,話音帶有濃重的菜甸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