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本人也看到了廣東人不夠團結,日本人把矛頭指向客家,認為客家是放浪移住者,即非本地人,這言論常被政客利用,為了政爭而同室操戈。日本人認為客家人的勢力在三十年代初,掌握了廣東的軍事、政治、財政等實權,在日本人眼里,客家人在“廣東地方的軍政財界中擁有大勢力”,是必須要研究的。
1、為什么日本人這么害怕客家人?
近一個半世紀以來,日本人非常熱衷于客家研究,出版了大量的書籍和論文,其中既有移民史、華南地域研究、華僑華人研究等,也不乏客家的衣食住行乃至為人處世之術等大眾興趣導向的讀物,還有一些客家題材的文學作品。其中,他們對客家的了解,經歷了從一無所知到“刮目相看”,再到高歌禮贊與理性思考并存的過程,如今,“客家”在日本盡管未達到人盡皆知的程度,但已經不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詞匯,但凡對中國歷史、文化感興趣的日本人,基本上都知道“客家”。
1932年,淞滬抗戰爆發,駐守上海的十九路軍奮起抗擊,經過三十三天的血戰,迫使日本三易其帥,打破了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日本軍國主義政府發現駐上海的十九路軍基本上都由客家人組成,這進一步加強了日本人對客家的調查研究,因而很快便形成了關于客家研究的專著關于客家的性質,日本人認為:“客家維持中原民族的驕傲”,不容易和其他民族融合,保持了中華思想,輕視先住的南蠻民族,斗爭心很強,侮外甚至富有排外的思想。
他們把十九路軍當成了客家軍隊,認為十九路軍是以“客家排外思想”為基礎的,將之與宋元之際元兵南下時,固守興寧城,與城共存亡的蔡蒙吉、文天祥、陸秀夫等人聯系起來,日本人認為客家排外思想,雖然富于愛國心,但也十分保守,因為多年受他民族壓迫,特別是清朝時更甚,因此由排外思想變為革命思想。在日本人眼里,客家人在“廣東地方的軍政財界中擁有大勢力”,是必須要研究的,
他們認為,中國人沒有團結統一的精神,只有客家人在精神上是十分團結的,并且形成了一個比較大的勢力。客家在“國民革命以來有左右支那政局之風,特別是在上海抗日馳名的十九路軍,陳銘樞及其下屬是客家人居多,另外尚有陳濟棠、張發奎等武將麾下部隊,三者的軍隊合并達十五六萬,將來可見在客家能出現一大英杰,必然利用精神聯結,有掌握全國政權的可能性”。
此外,陳炯明、廖仲愷、鄧仲元、鄧演達、澎湃、葉挺等都是客家,他們還認為“在海陸豐、潮梅地方尚有相當多數的共軍”是客家人,日本人認為客家人的勢力在三十年代初,掌握了廣東的軍事、政治、財政等實權。客家人先是通過武力掌握了政權,繼而接觸經濟金融界,通過經濟支持進一步鞏固其軍政勢力,但日本人也看到了廣東人不夠團結,日本人把矛頭指向客家,認為客家是放浪移住者,即非本地人,這言論常被政客利用,為了政爭而同室操戈。
2、廣東五大南下漢族民系里,雷州人,潮汕人,海陸豐人,廣府人,客家人,誰先南下廣東?
廣東歷來只有三大民系之說,沒有五大南下民系之說,他們都屬于先后從中原南下的漢族繁衍的后裔民系:這就是廣府民系、客家民系和閩南方言民系,分別講廣府話、客家話和閩南方言,潮汕人、雷州人、電白人、海陸豐人都屬于講閩南方言不同分支的人。這一民系是伴隨著中原人在蒙古人及金國南下而不得不南遷的南宋官民,經歷過南宋末年追隨南宋政權不斷退守抵抗蒙古人而大量從福建沿海一帶的海路南遷的民系,
他們的分布地域與南宋王室重要人員向南逃亡的路徑非常吻合。廣府人應是秦始皇派出的50萬大軍統一百越地區后,留在嶺南一帶的駐軍,他們與當地人融合后形成的族群,這一族群后續又繼續發展,(廣州一夜景)在漢朝統一秦將南越國后,在蒼梧即今天的廣西梧州、廣東封開一帶設立行政中心,作為嶺南政治中心,這個地帶作為中心延續300年,使得這里形成廣府文化。
(廣西梧州江景)客家人是先后多次南遷,最早南遷應該是兩晉南北朝時期以后,中原經歷五胡十六國之大亂大,從中原向河南、安徽、湖北、湖南、江西陸路不斷南遷的漢族后裔繁衍發展而成的民系。客家民系與閩南方言民系是漢族南遷的兩個路徑,始發地域和落腳地域明顯不同,一個是從中原陸路到廣東山區,一個是從中原再到福建沿海停留生活過一段時間再被迫突然大量從海路大量南遷到廣東沿海。